Читаем Иллюзия бессмертия полностью

活马医,便让垂头丧气的光头崔哥去把马曼丽抓来。欲通过她,或直接找到

U 盘,或再次找到刘跃进的下落。看曹哥认可他的想法,韩胜利心里才舒了

一口气。

抓到马曼丽,是在今天凌晨一点。抓马曼丽时,马曼丽刚与人吵完架。

吵架不是为了 U 盘或刘跃进,是为另外一件事。过去她的前夫老来吵架,这

回也不是跟她前夫。在“曼丽发廊”按摩的小工叫杨玉环,按摩赚钱多,剪挣

钱少,按摩挣的钱,马曼丽与杨玉环三七分成,杨玉环便认为是自己支撑着

“曼丽发廊”,平日不把马曼丽放在眼里。在“曼丽发廊”,小工像老板,老板

像小工。“曼丽发廊”往西,过一个街角,是大号的洗车铺。洗车铺有一个小

工,湖北人,姓什么马曼丽不知道,只知道他小名叫麻生。因他长得像日本

人,又留一撮小胡子,大家都叫他“麻生太郎”。麻生太郎洗车,一个月也就

挣八九百元,除去吃,就来“曼丽发廊”按摩,把钱都花在了杨玉环身上。杨

玉环按摩一次八十,麻生太郎隔一天来一回,马曼丽替他算账,一个月洗车

的钱,就是不吃饭,也不够给杨玉环。就怀疑他还干别的勾当,或杨玉环不

收他钱,还替他交三成的台费。但马曼丽收过三成的台费,客人在外边干什

么,按摩到底谁付的账,马曼丽又管不着。虽然管不着,但觉得里面有蹊跷。

这事果然被马曼丽猜中了。前天夜里,麻生太郎又来按摩。平日按摩也就半

个小时,或一个小时,这回一气儿按摩了仨钟头。马曼丽敲了两回墙壁,催

到钟了,杨玉环在里间还不耐烦。终于按摩完,麻生太郎走了,杨玉环也下

班走了。昨天杨玉环没来上班。马曼丽以为她病了,或有别的事,过去也有

这种况,杨玉环说不来就不来,并不事先打招呼,就没有在意。但到了晚上,

杨玉环的男朋友来了,说杨玉环跟人跑了。马曼丽大吃一惊,明白是前晚按

摩的事。杨玉环的男朋友叫赵本伟,东北人,圆脑袋,因是老乡,赵本伟平

日还给马曼丽叫“大姐”。杨玉环干按摩的事,他并不在意,每天夜里,还用

摩托车来接杨玉环。也是凑巧,这两天赵本伟跟朋友去太原做生意。生意也

不是什么大生意,从太原往北京拉猪肉。回来时,车坏在了高速路上。车是

冷冻车,车的动机坏了,不但车走不了,车也无法制冷。到晋阳城里找到修

车的师傅,回到高速路上修车,原以为是动机坏了,谁知连传动轴也坏了,

修车的师傅,没带传动轴的配件,又回晋阳取配件,来来回回,耽搁一天多,

车才修好。车修好能跑了,但车上的猪肉,大太阳底下,已经臭了。本来这

事正在倒霉,回到北京,女朋友又跟人跑了。马曼丽过去现,赵本伟在他的

朋友圈中,说话并不算数,话怎么说,事怎么做,还要看别人的脸色,还心

里暗笑,胖姑娘杨玉环,怎么找了这么窝囊一人。赵本伟平日窝囊,见女朋

友丢了,却耍起横来。杨玉环已经跑了,无法跟杨玉环横,便跑到马曼丽的

廊,跟马曼丽急了。说杨玉环在“曼丽发廊”打工,人从这里跑了,就该马曼

丽还人。听说杨玉环跑了,马曼丽慌忙进了里间,剥开橱柜的夹层,现自己

一包,也被杨玉环偷走了。那包里,有自己的细软。虽然这些耳坠儿、项链、

戒指等都是便宜货,但也都是真金白银,合在一起,也值不少钱。也与赵本

伟急了。他的女朋友偷了东西,女朋友跑了,这东西就该他还。两人各吵各

的,直吵到夜里十一点,也没个结果。赵本伟气哼哼走了,又有客人来洗头,

马曼丽无心再做生意,将人撵走,关了店门。躺在床上,还兀自生气,早知

道杨玉环为人不地道,也没防着她。只顾生气这事,倒把刘跃进和 U 盘的事

给忘了。到了凌晨一点,好不容易睡着了,稀里糊涂间,又被光头崔哥给抓

走了。光头崔哥也正没好气,抓马曼丽没多废话。开了一个拉鸭子的帆篷车,

来到“曼丽发廊”,直接拨开窗户,跳了进去。里间床上的马曼丽还没明白怎

么回事,嘴里就被塞了块布,手脚被绳子捆上,光头崔哥等人将她拖出廊,

扔到帆篷车上,关上后门,直接拉到这地下室的黑屋子里。没问来由,先将

她吊在房顶的暖气管上,暴打一顿。接着才说来由,让她交出 U 盘。但无论

如何吊打,马曼丽就是不承认自己藏了那盘。不但不承认藏,说压根儿就没

见过,不但没见过那盘,只知道刘跃进丢了包,连刘跃进捡包,都不知道,

推得倒也干净。马曼丽不承认这一切,并不是经得住吊打,而是像刘跃进一

样,因看过这盘,害怕丢命。不说见过只是挨打,一说见过,怕连命也保不

住了。U 盘拷打不出来,又问刘跃进的去处。马曼丽像推 U 盘一样,说自从

刘跃进丢了个包,再没见过他。也是生怕与刘跃进沾边,扯起来没有个完。

打了三轮,都没结果,光头崔哥怀疑抓人抓错了。而抓马曼丽,是韩胜利的

主意,等于韩胜利在中间裹乱,裹乱不说,还耽误了寻找刘跃进的时间。光

头崔哥上去踹了韩胜利一脚,接着还想扇他几耳光解气,正在这时,韩胜利

的手机响了,是刘跃进从鸭棚打来的。倒是刘跃进,解救了韩胜利。

待光头崔哥把方峻德两人擒住,押到鸭棚;刘跃进想用方峻德两人,

换回他的儿子;光头崔哥却不愿这么干;不愿这么干不是信不过刘跃进,而

是用方峻德两人换人,怕惊动另一拨寻找 U 盘的人,引起另外的麻烦;便让

刘跃进先交盘,后换人。刘跃进却信不过光头崔哥,这时装傻充愣,说自己

见过那 U 盘,觉得没用,当时就把它扔了。光头崔哥倒没打刘跃进,也没废

话,直接把刘跃进带到了地下室的黑屋子里。从鸭棚到地下室,开着方峻德

的车。刘跃进一见马曼丽被吊在屋里;因把马曼丽堵到了被窝里,马曼丽只

穿了一件吊带裙;现在吊带裙被抽打成丝丝缕缕的布条,胡乱挂在身上;上

边没戴乳罩,露出两个小乳头;大家不知道的事,现在全知道了;下边的三

角裤,也露了出来,竟穿了一条红色的;加上脸上是血,浑身是伤;刘跃进

听到儿子被绑架没晕,看到这场面,一屁股蹲到地上。马曼丽嘴里塞着一块

布,见到刘跃进,嘴里“呜哩呜啦”乱叫;但听不清叫的是啥。光头崔哥没让

刘跃进跟马曼丽说话,只让他看了一下场面,接着又把刘跃进带回鸭棚。光

头崔哥告诉刘跃进,马曼丽已经招了,说见过那 U 盘,那盘仍在刘跃进手里,

没扔;让刘跃进看看马曼丽,也是给刘跃进一个机会;拿出 U 盘,就用人换

回他儿子;如果这时候还耍花招,就重新吊打刘跃进。上回吊打刘跃进让他

跑了,但那是故意的;这回不会让他跑了。刘跃进果然上了光头崔哥的当。

刚才在地下室黑屋子里,见马曼丽“呜哩呜啦”想说话,以为是让刘跃进救他,

赶快拿出 U 盘;岂不知马曼丽的意思,是想说千万别拿出 U 盘;她没说,也

不让刘跃进说;不说,大家还活着;一说,说不定命就没了。但刘跃进说了,

告诉光头崔哥 U 盘藏在哪里。刘跃进说出 U 盘,并不完全是为了救马曼丽;

交出 U 盘后,还想用方峻德,把他儿子换回来。刚才不相信光头崔哥,事到

如今,不信也得信了。就是不为马曼丽和他儿子,再次吊打刘跃进,刘跃进

也受不了了。

第三十七章 曹哥

瞿莉丢失的 U 盘,被刘跃进藏在建筑工地三号塔吊驾驶室的坐垫海绵

里。这塔吊能升至五十层楼高;塔吊的司机每天坐在屁股底下,竟不知道。

刘跃进一说,不但光头崔哥佩服他,方峻德也佩服他,觉得他藏的是个地方。

韩胜利自告奋勇,要去偷回这 U 盘。这时是凌晨五点,工地还没上班。去工

地,仍开着方峻德的车。一个小时,韩胜利回来了,手里果然拿着一个 U 盘。

方峻德帮着看了看,说型号、颜色,和雇他的人交代他的一模一样。听说 U

盘找到了,曹哥也来到鸭棚。光头崔哥有些兴奋,急着向曹哥说寻找的过程,

曹哥止住他,先与方峻德和开车的老鲁握了握手,又与刘跃进握了握手:

“辛苦了。”

刘跃进指着方峻德和开车的老鲁:

“曹哥,东西找到了,赶紧用他们把我儿子换回来吧。”

又说:

“还有开廊那女的,也一块儿放了吧。”

又胆怯地嗫嚅道:

“你们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曹哥皱了皱眉。皱眉不是皱刘跃进自认为有功,在指手画脚,而是

“说话不算话”几个字,曹哥不爱听。平日,曹哥最讨厌说话不算话的人。光

头崔哥见曹哥生气了,上去要踹刘跃进;曹哥止住光头崔哥,问刘跃进:

“你说我找这玩意儿,图个啥?”

刘跃进想了想:

“钱。”

曹哥叹息:

“说得对,也不对。如果为了钱,我就和别的贼一样了。除了钱,我

还为了江东基业。”

啥是“江东基业”,曹哥的“江东基业”又是啥,刘跃进弄不清楚,也不

想弄清楚,他关心的是换人和放人。曹哥眼睛不好,但从杀鸭子的案子上,

拿起那 U 盘,凑到眼上看,就像看麻将牌一样,看完说:

“正是为了江东基业,我得把它卖个好价钱。”

然后拍了拍刘跃进的肩膀:

“等把它卖了,我就放人。”

刘跃进松了一口气,倒催曹哥:

“曹哥,要卖就赶紧卖吧。时间一长,再让人现了。”

曹哥抚掌:

“说得有理,事不宜迟,咱现在就卖。”

让人把刘跃进押回唐山帮的住处。唐山帮在一居民楼里,租了一个三

居室。青面兽杨志,也躺在里边养伤。刘跃进与他,倒又碰面了。

送走刘跃进,曹哥开始卖这盘。曹哥卖这 U 盘,有两条途径,可以卖

给不同的人。一头通过韩胜利,可以卖给严格;为找这盘,严格给了韩胜利

一万块钱;后来韩胜利没找着刘跃进,也瞒下那一万块钱没说。另一条途径,

通过方峻德,卖给另一个人。另一个人是谁,曹哥不知道,也不打听。幸亏

抓住了方峻德,让 U 盘有了两个出路。一个东西可以卖两家,这东西就比原

来升值了,就可以竟拍了。曹哥先让给严格打电话,不过没让韩胜利打这电

话,把人换成了光头崔哥。曹哥眼睛虽然不好,看人却不会有误,看来他对

韩胜利并不信任。韩胜利又觉得没面子,可又不敢说什么。光头崔哥用韩胜

利的手机,给严格拨通电话,对严格说,他是韩胜利的朋友,韩胜利没找到

U 盘,他却找到了,想跟严格做个小生意,让严格出个价。严格先是在电话

里一愣,愣不是愣 U 盘找到了,而是愣找 U 盘的人换了;接着明白,上次他

给韩胜利说,找到 U 盘,加上奖金,再给他两万块钱;现在换人打电话,是

要讨价还价。严格不知对方的深浅,便让光头崔哥先出价。光头崔哥张口五

十万。严格便知道对方不是省油的灯,不是遇到了小毛贼,而是遇到了经过

事的大盗,不像韩胜利那么好糊弄。既然是大盗,就不能用对付小毛贼的价

钱来谈。严格便说到二十万。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定到三十五万。光头崔哥

提出五十万,严格不是出不起,当初他给“智者千虑调查所”的调查员老邢的

价格,是以天计;两天找到,也出到二十万;如今拖了十来天,这 U 盘也该

升值;而是因为对电话里的人不熟,一是担心对方手里没 U 盘,是在敲诈;

同时担心出价太高,对方得寸进尺,再出新的幺蛾子;三十五万不高不低,

既打消了对方的奢望,也能稳住对方。双方谈妥,约定,今夜十一点,京开

高速西红门出口,往西七公里,铁匠铺环岛见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光

头崔哥放下电话,曹哥让人把方峻德的手机还给方峻德,又让方峻德给老蔺

打电话。打电话之前,方峻德问曹哥的底价。曹哥有严格三十五万垫底,又

往上涨了涨,把手指捻成一撮,是七十万的意思。方峻德说,刚才三十五万,

到他这儿涨到七十万,一下翻了一倍,就算是竞拍,也有些不公平。方峻德

这么说,并不是要替老蔺省钱,而是担心把这个价格说给老蔺,老蔺一口回

绝。老蔺让他找 U 盘,开价也就十八万。如老蔺回绝,生意做给了另一方,

方峻德在曹哥手里,接下来的下场,就难说了。大家都在道上混,知道一个

人的命,活着还是死去,也就是别人转念之间的事。但曹哥皱了皱眉:

“不愿谈就算了。”

方峻德马上害怕了,开始给老蔺打电话。电话打通,说 U 盘自己没找

到,被别人找到了,开价七十万,没想到老蔺并不关心钱数,关心的是 U 盘。

老蔺:

“见到 U 盘了吗?”

方峻德看看曹哥,看看放在杀鸭案子上的 U 盘:

“见着了。”

老蔺:

“真吗?”

方峻德:

“在工地塔吊司机座位下找到的,五十层楼高,不会有假。”

老蔺:

“成。”

生意就这么做成了,倒出乎方峻德的意料。老蔺这么痛快答应,并不

是老蔺大方;老蔺平日为人,比严格吝啬多了;而是知道还有很多人在找这

U 盘,想在别人之前,也在严格之前,独自拿到 U 盘;或者,拿到 U 盘还不

主要,主要是为了另外一件事。而这件事,是贾主任从欧洲打电话布置的。

双方价钱谈定,又约定,今夜一点,在“老齐茶室”会面,一手交钱,一手交

货。谈完生意,已是早上七点,老蔺便去单位上班。中午吃过饭,到银行取

了钱,放到车的后备箱里。晚上有个应酬,又去跟朋友吃饭。到了夜里十二

点,老蔺开车去了“老齐茶室”。在雅间坐下,他接到一个电话。老蔺听完,

半天没有说话,在犹豫。犹豫半天,终于说:

“干。”

第三十八章 严格

严格与找到 U 盘的人,约在夜里十一点,铁匠铺环岛见面。约到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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